穿梭陰陽界─陰陽大師的故事（6）

─有形無形的護衛

　回到現實生活，話說村民目睹發光的石頭從天而降之後，村民對何老師起了祟拜之心，每逢假日何老師的住處就擠滿了村民，尤其何老師租的地方正好是村長房子，與村長比鄰而居，對於華人能夠居住在印尼村落之中，何老師可說第一人；依照當年貧窮落後的印尼而言，華人為了安全起見，一般規定只能住在華人區，否則一定被搶或發生意外。

　20多年前，印尼當地也有類似台灣早期愛國獎券，只要簽中末四尾號碼就可得100萬印尼盾（約台幣1.5萬）獎金，當地村民認為何老師有神通，故央求何老師能幫忙開明牌讓大家中獎，何老師藉此向村民說明有關廟宇神明、乩童開明牌都是騙人的，希望大家不要相信。為了証實自己的說法，有次在村民的鼓譟下，何老師假裝起乩當場表演給大家看，他以黑布蒙住自己的眼睛，手持長嘴的茶壺，站在椅子上，準確的將茶水灌入兩只空酒瓶內；另方面何老師請佣人以碗公放入沙子當成香爐插上9枝香擺桌上，並在客廳內打開電風扇往香案方向吹，起乩退駕後，桌上留下四道1111的香灰，有些相信村民們認為這就是明牌，當期簽下這4個號碼，結果真的中了100萬獎金，此事風靡了全村民，但何老師弄假成真，單純只是巧合，此後絕不再開此玩笑。

　不過開明牌的事件傳開了，吸引更多的村民聚集，大家自動拿著草蓆、板凳坐在住處的庭院前，由於人數眾多，一直排到馬路外，為了招待這些熱情村民，何老師每次都會準備香菸、零食、咖啡等供大家享用；與村民開講的內容，仍以印尼信奉回教為主，解釋為何一天必須向東方膜拜5次，這是為了對宗教的感恩，修內在修為，千萬不要迷信。因為大批村民的聚集引來當地警察的關注，一次一位警察主管率隊前往何老師住處，認為何老師無故聚集村民，會造成村民的不安，要求沒收何老師護照，何老師跟主管說：「你不能沒收我的護照，如果你一定要沒收，我會自行撕毀，屆時你會出事。」警察主管當然不信老師所說，雙方堅持不下時，當地的憲兵隊長也據報率隊前來，但憲兵卻站在何老師這邊，向警察主管表示，「何老師平常樂善好施，每逢村民生病或意外死亡都是由何老師伸出援手，希望你們不要為難他。」但主管卻說：「外地人不應住在印尼村子，會有危險，會造成警察的困擾，堅持要何老師交出護照。」

　在憲兵隊長極力維護下，警察主管最後開出兩個條件，一是沒收護照，一是何老師每月交付100萬印尼盾保護費。原來是要收紅包，憲兵隊長當然不肯，警察主管惱羞成怒，喝令帶走何老師，憲兵隊長手槍一掏，當場將主管打死。事情鬧大了，不過在憲兵、村長及村民的支持下，何老師安然無事，只是連累了憲兵隊長被降職，事後賠償了事。

　何老師說，印尼憲兵分兩種，一是戴紅帽的是專門護國王及官員，二是戴白帽的憲兵是專門管士兵。白帽憲兵有的平常下班會充當工廠守衛及保全以增加收入，因為一些華人開設的工廠，經常都有當地士兵會去打秋風，必須靠憲兵維持秩序。何老師一住進村子就有人引荐憲兵隊長認識，為了感佩憲兵的辛勞，何老師會定時給憲隊3至5萬盧比的加菜金，偶而外出遠門，憲兵有空也會充當保全隨侍在身邊保護。

　說到保護，何老師也碰到一位印尼當地的神明主動出面要求跟隨充當無形的護衛。這事說來也相當神奇，一天下午，何老師在租處和佣人「尤麗」一起在客廳喝咖啡聊天時，外面有人敲門說，「我可以進來嗎？」「請進！」何老師回應之後，立即出現一位身高180公分，長像黑瘦如印尼當地土著模樣的男子，只是外表有人的形象，看起卻有點透明，一屁股坐在軟沙發上，沙發卻一點凹陷也沒有；此時一旁的尤麗在耳邊告訴何老師說：「住在這裡，每天都會有奇怪的事發生，會怕！」「會怕？那妳去泡咖啡給客人後就進去房間不用出來。」何老師交待之後，尤麗端出咖啡就趕緊躲回房間不敢出來。

　這時男子開始自我介紹，說他是印尼的一個神，叫「班迦魯吧」，並拿出一顆白水晶，裡面有水，中間霧霧的、紅紅的，紅色部份有一尊觀音像，他說：「我想跟你可不可以？我特別送你這顆水晶當做見面禮。」何老師答：「你跟我，我如何供養你？」「你吃什麼？我吃什麼？我可以當你無形的護衛，保護你的安全。」對於「班迦魯吧」的要求，何老師心想，印尼治安不好，搶劫偷盜事件頻傳，於是一口答應。「班迦魯吧」得到答案，也不多話轉身就走。

　事情彷彿早就注定好，過了三天，村子的鄰居兩位女子要何老師帶她們到雅加達CITY逛市場，一夥人搭公車抵達市場，兩女跟在兩側，但隱約感覺有3名男子跟在後頭，進入市場前有一處圍牆，上面有人丟石頭，當時他們沒反應，不知這是搶匪鎖定目標的信號，果然一進去市場人群中不久，就衝上來3名男子，兩男分別扣住何老師的雙手，另一男子則手持刀子押在背後，剎那間，何老師耳朵傳來一個聲音：「你待會先用右手摸肚臍後，再從臉上刷下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搶匪動手要抽取何老師褲子的皮夾時，怎麼抽也抽不出來，搶匪急了，口中一面叫著「旺！旺！旺！」意思是，錢拿出來！隨後要何老師自己把皮夾交出，何老師回說：「你們把我的手扣住，我怎麼自己拿出來？」搶匪一聽隨即放手，何老師立即根據指示，舉起右手摸著自己肚臍，再從臉上刷下來，這個動作一完成後，想不到3位搶匪馬上嚇得落慌而逃！何老師不知發生什麼事，後來兩位女子帶著驚恐的眼神告訴何老師說：「老師，你剛剛臉突然變的好長，跟馬臉似的，而且臉上表情相當兇惡，如鬼臉一般，真是嚇死人了！」

　倖幸逃過一刧，這時有一位阿伯上前表示，你們趕快走，不然依照印尼搶匪習慣，待兒會有更多歹徒會折返回來找你們，通常他們的手法會趁機拿麻布袋套住被害人頭部，然後拿大剪刀剪斷脖子斷頭，當場陳屍街頭。何老師一聽，為免惹禍上身，一夥人市場逛不成，趕緊離開。對於「人臉變鬼臉」，何老師知道這是「班迦魯吧」的傑作，並慶幸在印尼7、8年時間，同時受到有形無形的護衛幫忙，一直平安無事。